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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（第3页）

他盯着我看，说：“晏从玉，你还和从前一样。”

他这话是什么意思？我有些困惑，问他：“你认识我？”

“你不记得了？”常弃说，“也是。你只是拿我取乐，不曾用正眼看过我。”

我坐起身子，转了转手里的小刀，又用刀面拍了两下他脸上的刺青，道：“那时你脸上还没这个吧？要是有，我应当能记住你。”

常弃沉默许久，道：“家父……也曾是晏家的座上宾。”

他这么一说，我倒是有些印象了。

听说常家和我家世代交好，难怪我大哥要冒着被牵连的危险，让他到府里当侍卫。

他爹是个死脑筋的清官，在百姓里的口碑好，但时不时会得罪同僚。事情还有迂回的余地时，晏家就会出手帮帮他。

常家的儿子个头比我小，又黑又矮，我仗着晏家比常家有权势，他一来府里做客我就使唤他帮我跑腿，还骑在他背上拿柳枝抽他，要他往前爬快点。

他不怎么说话，爬得呼哧呼哧喘气，我那时还向顾家兄弟炫耀，说他是我的小黑马。

因为常家有求于晏家，我要他服侍我，他也不能有怨言。

68.

“原来你是常幸月？”我终于想起这个人名，吃惊地睁大眼睛看他。

他模样变了，又改了名，所以我完全没认出他。

他低下头，嘴唇抿成了一条线，又过了许久，才跟我说：“我已舍弃过去的名字，不要再那么叫我了。”

我恍然大悟，原来书里他那么讨厌我，不仅因为我是纨绔，还因为我小时候欺负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