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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（第3页）

他说这些话时，笼里的争斗愈发激烈，我精心挑选的大蟋蟀竟被咬得仓皇退却。

对顾家来说，结党营私玩弄权术乃是家常便饭，他们便是以此在朝中立足。

顾春潜说的不无道理，但不论是书里写的还是我见到的连初柳，都不像是阴险之人。

“一眼能看出来，那便不叫心计了。”顾春潜替我将蟋蟀收回小笼中，道，“从玉，你这样轻敌，可争不过他呀。”

……书里常弃与我作对，难道也是受连初柳指示？装装委屈，就能让别人替他做脏活。我靠到木榻上思索，渐渐觉得顾春潜的话有几分道理。

顾春潜弯腰靠近我时，我伸手捻住他散下的一缕鬓发，抬眼看向他清俊的脸，道：“要真是如此，我该怎么做？”

“我来帮你。”他垂下眼，笑着握住我的手，“你们不是要去湘南么？我和弟弟也跟着去，替你探探连初柳的底细。”

我与他对视了会，问他：“不论发生何事，你都能跟我站一边么？”

顾春潜说：“那是自然。”

说着，他垂下头，薄唇在我的指骨上贴了一下，低声道：“我倒希望你能再阴险些，多多利用我……”

顾夏浮也挤到了我身旁，手臂圈住我的腰，道：“从玉看不惯谁，我就去揍他。”

他挨得太近，鼻息打在我脖子上，我痒得笑了起来，抬手推他的脸，道：“一身胭脂味，别靠我这么近……”

“你能抱美人，抱我就不行么？”顾夏浮还委屈上了，“先前跟他们在一块，你还说这味道好闻。”

他装可怜的表情把我逗乐了，我揽住他的肩，一面哈哈笑，一面想：

还是狐朋狗友好。

我要杀人放火，他们不会指责我，还会跟我一起干。